“这样不好”——枣庄市文史专家李修杰老师逝世两周年祭“这样不好”——枣庄市文史专家李修杰老师逝世两周年祭 时培京 我在手机通讯录里删去数位老人的号码,其中有台儿庄的魏贤仁。纤夫村征集民俗物品时,他捐了民国时期的蓑衣。等到给捐赠者办理年卡的时候,老人去世。老人七十多岁,我知道像他这样的老年人早已用不着门票了,心中还是有些不安。 三天前,我接到新中兴煤矿公司的一位负责人的电话,说及台儿庄古城重建博物馆征集实物之事,她说:我翻遍了中兴公司展馆慈禧太后批准在枣庄设立官窑总局的御旨没有找到。我说:薛城你去了么?我通过一位姓胡的档案专家知道那里有新建的中兴公司档案中心。去了,没有。那,李修杰老师那里你去了么?去不了了。怎么了?李老师去世了。 我竟然没有问李老师哪天去世了。 有三十秒两人没有说话(当然我没有开计时器,我想时间应该是精确的),只有滴答滴答。这三十秒让我们火花电光般的想想李老师。还是要放下电话,还是要好好想想。 这次,明明知道用不着,还是在手机通讯录保留李老师的号码。这个号码是二个月前郭金鹏(山大在读博士,也是李老师的编外学生)给我的,亦是源于重建博物馆征集资料,为此反复阅读《百年中兴风雨》(李修杰、李文奎主编),“珍贵的史料价值之外,对家乡两个文明建设,包括正在进行的打造‘江北水乡、运河古城’之战役,必将起到摇旗、擂鼓之作用,必将发挥其多方面的重要价值(贺茂之语)。”我想向李老师请教,电话号码掉了。要是要了,不在老师跟前疏懒惯了,一直没有打。要是我打向天国,上苍一定会迁怒于我迟迟未开通,是永远不会再开通的了。 《百年中兴风雨》是李修杰老师亲自赠我的,那是在原枣庄矿务局的一间宿舍楼,扉页上写着:培京惠存。李修杰2010年11月。 他是用签字笔写的,有着毛笔的意蕴。他是枣庄市书法家协会原主席。老师的毛笔字,无需晚辈小子置喙。老师掏出眼镜,戴上,说:培京,我给你写幅字吧。先写四个字。有空再给你的作品写点东西,我手头还有《山东省区域文化通览·枣庄卷》编撰的工作。 老师知道学生的心。我早已想开口了,一是李老师系中兴公司研究专家兼书法家,给小辈题词求之不得,当然还有更大的私心:我喜欢收集地方文史资料,刚刚被枣庄市市中区聘为文史资料信息员。也就是老师赠我书的前一个星期,我在市中区政协文史工作会议亲近了李老师。我向他表达了出小册子的想法,小册子是有关枣庄的文史散文、考证随笔及滕峄游游记,请他审定并题词。 四个字是:“天道酬勤。”我知道光是勤奋还是远远不够的,还要学,向学识渊博的老师学,向图书馆学,李老师是一座图书馆,至少是“枣庄的图书馆”。李老师生于1938年,历任枣庄矿务局展览馆馆长、枣庄矿务局文联主席、枣庄市书法家协会主席。从1985年起,先后主持《枣庄煤矿工运史》、《煤浪花》(160万字)编写与出版工作。 我跟李老师见了三面,2010年——2011年间通话近百次,问安多于请教,“培京,这样不好”;我以后早晚要见老师,不能不让他喊我“学生”。中兴展馆,我是要去的。李老师的宿舍楼原是中兴档案馆所在地,离中兴展馆一里许。原中兴档案馆所在地只有李老师的图书馆了,老人逝去,图书馆有幸,图书有幸。《百年中兴风雨》的另一位主编李文奎是李修杰老师之子,在枣庄学院任教,是美术系副主任。曾经获枣庄市第十八届社会科学成果三等奖 枣庄学院我不陌生,函授我是在枣庄学院上的。台儿庄古城重建枣庄学院倾力支持,学院的老师常来,李文奎老师我没有见过。我知道有必要跟李文奎老师联系一下,到李老师墓前祭拜一下,我想老师还是会这样说的: “培京,这样不好。” 我明白老师的心思,我要做他真正的学生。 (古城台儿庄网社教部编辑) 上一篇:时培京:艺多体胖话梁柱[ 07-10 ]下一篇:我对网名的注解(随笔)[ 07-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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