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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春节刚过,我不知哪来的灾气,忽然染了一场重病不说,而且这重病居然无药可治。整整折腾了几个月,40度高烧竟然持续不退。光医院跑了无数次,但就是没有对我这种病见效的消炎药,总是这边输完液,隔夜高烧又上来了。最后没办法,医生给做了细菌培植,这才查出来:由于服用抗生素过频,身体已经对抗生素产生了严重的抗体,几乎所有的消炎药都对我没有了效果。原因查出来那会儿,医生用的不是严肃而是赌气的语气对我说:回家等死去吧。他这话说的很轻巧,摞到我身上,差点没把我给打击死。回到家,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开始把“老婆”孩子叫到跟前安排后事,既然已经无药可治,总得要做好走的准备,光难过不是办法。跟孩子交待要好好学习,听老爸的话。长大一定要做个好人,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给老公说,本人很可能不久要下去革命了,家里的事一切托付给你了,拜托善待我的孩子、善待我的母亲,还有外面的欠债,要一并还了,不能让我在那边挨骂。老公当时还以为我开玩笑,愣了半天见我说的是真的,这才感觉吓得慌了,其实我不想吓他,但是总得在神智清醒时做好交待吧。结果这一交待,他一夜没睡觉。后来离天明还老早呢,把我喊起来,用车拉着轰轰上路了,还发狠说:有我在,谁能把你搞走,没门。这话的心情我理解,可这种事未必他当得了家。

             天刚亮的时候,赶到了台儿庄区薛庄以东的褚楼村。路北旁褚氏中医的大门还在里面锁着呢,老公等不到开门,抡起皮捶敲起来。褚衍方大夫两眼惺忪,困根本还没彻底醒,可老公是他的本家侄子,而且是他很喜欢的侄子,所以对他的这样一个侄子,他可能比对普通病号家属有着更大的耐心。他一边揉着眼一边说:福伟,来这么早?

             福伟看见他,像看见了救命的灵丹。不止是他,我也有这种感觉。大叔吃惊地看着我的脸问:你怎么了,这个样子,病了?福伟迫不及待说:她病了,大叔。我老早就要带她来找您,可这娘们就是不听,要是早来您这儿早好了。不过,现在还不晚,您赶紧给她抓几副药。

            我不知大叔开得什么药,当时他看了我的化验单,号了我的脉,我的心情一直处于紧张消沉中。但是,他却很轻描淡写地说:没事,抓点药吃吃就好了。

            “抓点药吃吃就好了”?我简直对这话怀疑,所以审视了他一眼。他正扶着眼镜,一行一行的研究他的方子,末了才说:先开10副,把高烧退下来再说。

             回家当天晚上第一副药吃过以后,烧居然退了。而且早上再也没起来。福伟得意地告诉我:大叔是神本事,别说你这点病,俺整个家族从肝病到癌症的你问问他看好多少个。你那点病在他手里就跟剔牙缝那样简单。

             我素来讨厌福伟的吹,但这次却不得不服。要知道我这病的死刑可是市立医院的一个专家给下的呀,不能不说权威。为了等这位专家的确定,我可是往医院跑断了腿,光排队就排了多少天,直到拿到这个结果才死心,停止了去医院的来回折腾。而如今,在衍方叔手里,一副药,就一副药,我这几个月持续的高烧居然止住了,而且随着那10副药的吃完,我感觉那个病确实被死死控制了。那时我心里才由衷升起一股莫名的感动和崇敬,也是在那时才彻底理解“救死扶伤”那几个字在病人这里真正的含义。是的,一个人只有临到这个份上,临到在死亡线上挣扎的份上,才能更体会一个所谓“神医”的意义,那是生命给予医生的一个最高称谓。惟以次,似乎不能表达生命的分量。

            我第二次去衍方叔那儿拿药的时候,看到一个60多岁的农村老头颤颤巍巍走了进来说:褚大夫,我那病,让我前天吃点辣椒又吃犯了。这十几年,从您治好就没犯过,我以为没事了,吃点辣椒吧,谁知它这么厉害。

            褚大夫就扶着眼镜责备地看着他说:给你说不要吃辣椒不要吃辣椒,你偏跟我较劲,较劲不要紧,犯病谁受?花钱谁花?……

            老头就赔是着笑,说:褚大夫,您是好人。要不是您,我十年前就死了。我问他什么病?老头说:肠癌。在医院里花了几万呢,不行了才来找褚大夫,结果只吃了不到一万块钱就好了,再也没犯过。

            我心里蓦然升起一万分的崇敬,对一个医生的崇敬,对救死扶伤的崇敬,对医乃仁术的崇敬,所以我由衷地说:大叔,您真了不起!

            大叔却掷地有声地说:什么了不起,一个医生就是三个真字。守住了这个字,什么病都可以治,什么痛都可以解。我问:哪几个真字?

           大叔马上拿起笔来刷刷写给我,我接过来,发现纸上赫然写着六个棱角分明的大字:真医、真药、真术。

             我仔细研究那几个字,最后才恍然,那几个字里其实已经包括了一个医生该具备的所有的素质,而这个素质,在当今这个被金钱和利益腐蚀殆尽的社会里,已经比良药都难寻了。那几个“真”字已经凤毛麟角,不光是在医上,在社会各个层面,这个字都已经是那么难得难见。这个社会已经到了“真”字值千金的地步了,尤其是在药上、食上。前一阵子,因为吃了几根火腿肠,身体敏感的我,竟然比吃了安眠药还厉害,白天夜里的睡还是睡不醒,脸也肿了起来。自己不明所以,直到两天后自行消失,才知道是火腿肠造的孽。至于就医,这一场病已经让我彻底知道医院的厉害了,且不说那林林总总的化验项目,那挨不完的沟排不完的队,就说那医生的态度,多一句话都不问,就问一句哪儿不舒服,拿起笔就开检查单,一开就是一沓,你要是再问,人家就很不耐烦说:不查怎么知道,总得挨个查才能彻底知道病在哪儿。排了一整天,就等这一句。第二天接着继续排队查,再排队等着拿结果,再排队等着给医生结果看,再排队等着拿药,再排队等着打针,打了一周针,排了10天的队。打针期间,某个医生还接连以她的名义给我开了三天的消炎针,结果打第一天才发现那针药对我没有用,再去找她,人家不认了。后来换了一家医院,继续重复上次的排队,临末了,一个女医生给我留了个私人电话,计划要把我左侧的复肾给我拿一个去,否则我的病就没个好。并且说,她做这个手术可以给我省不少钱,还省不少时间。好在正在犹豫的当儿,第天就见大叔了,他严肃地警告我万不可做那种傻事,肾好好的,是可以随便乱动的吗?真不知那些医生的良知和道德哪里去了,就只认钱了吗?大叔说时,显得很激动,骂了半天“医德”,叹了口气说:“当然,别人也有吃了我的药没有吃好的,那得看什么病。你都病到膏肓了,化了无数次疗了,实在没辙了,才来找我死马当活马医,我就是华佗也没那本事。

            不过后来我知道,大叔还真堪比华佗,已经治好了无数个濒于死亡的癌症患者。他手里光治好各种癌症的患者的资料真是数不胜数,这一点,我已经从那个农村老人那儿见到了一斑。

             转眼春又来,又到了我去年那段最难忘的时光。如果不遇到大叔,可能今年的春天我已经看不到,而因为这么一个真医、真药、真术的医生,我居然化险为夷的过来了。触景生情,颇觉庆幸,庆幸在生命危急的那一刻遇到了这么一个人,而这种幸运不是每个病人都能及时遇到的。2002年,我随夫在江苏盱眙做生意,就曾听一个朋友的兄弟突然死去的消息,死因是肩周炎,被一个庸医当场给手术死了。生命何其多难,又何其风险!难得的是在得难和危险的那一刻,能遇到一只神圣的手,把你及时紧紧地抓住,这便是生命的坚强和大幸了。

             面对百花盛开的春日,我再次登门拜望大叔,并赠了一方匾额,上面题着我感激万千的一首诗,恳求枣庄最著名的女书法家秦英老师题之。诗为:去年一病入膏肓,不甘归去涕泪长。幸托妙手回生术,纵有华佗也空忙。但以此文,对大叔聊表寸心;也但以此文聊寄所有的朋友,惟愿共享神医,让漫长的生命旅程和健康的反复有一个更好的依托和保障吧。(吴敬凤)
                                                                                                                                                           2012.4.10

                                                                                                                                          (古城台儿庄网社教部编辑)


    作者:古城台儿庄网社教部 来源:本站原创 发布时间:2012年0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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