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遇见一个素衣蓝裙的女子,那就是曾丹了,曾丹来过,许许多多的曾丹去过许许多多的地方,是台儿庄让她有了恋栈者的姿态。北京五月的阳光告诉我,在北京高铁南站,她与台儿庄有过深情注视,来了,来了,不可遏抑的来了,来就《遇见另一个台儿庄》。
你在月河街遇见一个试台儿庄老布鞋的女子,那就是热爱旅行的许许多多的曾丹了。收藏脚印的石板懒懒地诉苦:有一双几乎走遍中国的美脚踏过我,带来风尘留下雾岚。
在乾唐轩遇见一个凝视《出水芙蓉》女子,那就是时尚的许许多多的曾丹了。活瓷芙蓉申诉道:一个美丽的女子让我羞于踞立于是潜入水底,还有她不一样的文字,穿透我的前世今生。
在齐村砂陶遇见一个抚摸着从千年前凌快跑来的陶猪,那就是好古与爱在当下的曾丹了。船行街告诉我:她低首徘徊,好似一个从明清溯洄的女子,一个个发酵汉子的偏旁部首来回穿梭。
在泰和楼广场遇见一个吃着臭豆腐的女子,那就是喜欢美食的曾丹了。臭豆腐骄傲地告诉牙齿:吃臭豆腐的女子有多大多大的勇气,我在她香香的嘴唇酥软,如在“芝兰之室”。
怀旧的曾丹,时尚的曾丹,美食的曾丹,台儿庄的曾丹,再加一句喜欢历史的曾丹,不经意之中的一句话让我们回到过去:“第一次到台儿庄古城,……我们的行李是被客栈来迎接的行李员用独轮小车接进去的。那个情形让我们想起黑白电影里的拥军支粮的农友们,跟在后面忍不住就笑了。”
我宁愿相信电影是《四万万人民》与《血战台儿庄》。
那一天,马可波罗驿馆笑了,一个复合色(怀旧与时尚)的女子入住,老式的铜质锁,“老式”的女子打开了,来来回回掣出时尚的文字,心事依旧古旧,蕴藏古莲胚芽的思念。秘色轩的窗口幸运了,像青花瓷碎片一样隽美骨子脆硬脆硬的文字怅望窗口。在丁字街,她看到了王安忆《长恨歌》里的上海里弄漂移到此,坐民国铁艺叫上一杯咖啡品淮扬菜放一曲《上海滩》,味蕾失落在淮扬坊。
泥哨叫醒沉睡的神话传说,老粗布捶打出老祖母羞怯的往事,竹编筐打捞鱼米之乡的记忆,“嘡啷圈”滚出开裆裤的童年,糖画缠绕了邻居小妹妹的青丝。贺窑土陶有翠屏山的风,刻瓷有运河的波纹,砖刻实时纪录古城重建,……另一个台儿庄,她遇见了另一个台儿庄,图片是原色的,在了不起的古城夜色里黑白照片晕红了彩照。
“那套盘花扣的素衣蓝裙,跟了我十几年,无论我的衣柜里有了多少件时尚名牌,这套衣服却始终未被我丢弃。我始终隐隐地觉得,它不但是……一种形象意义上的纪念,也是一种姿态。”
“用最怀旧的颜色和款式存在于一片纷繁与时尚之中,并且永存,就是一种姿态。”这种姿态是《夜奔古城美人行》,于是有了《城里的风光,城外的暗香》。
曾丹在夜色来临的时候来,在夜色送她时候的走。在古城三年的我,无缘与之相见,更无缘写出她不一样的文字,一份远袭而来的在台儿庄寻找另一个曾丹,寻找另一个曾丹的台儿庄。睫毛扯下一段恋栈不舍的朝霞,期盼于5A级夜色沉醉,沉醉在另一个台儿庄。
每一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姿态,在她的文字里,《遇见另一个台儿庄》。
(古城台儿庄网社教部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