偪阳城是否谁说改就改 真有非改不可的必要吗
侯修谦
发 问
众所周知的偪阳城为东周时所建,距今3500多年,是在公元前563年被13家列强的联军攻克蒙难灭国的。万没有想到的是亡国2500年后,却又被故乡的一帮文人使其再度蒙羞。仰问苍天,尚有理否?
起 因
起因是有学人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出版的《古汉语词典》的相关“偪”(阳国)字词条的注释中发现偪读傅,傅又通福。一个诸侯,立国命名,不可谓不慎之又慎。名字起的不科学,是犯大忌的,是不祥的,可想而知,不被亡国才怪呢。
说也奇怪,什么样的好名字不叫,偏偏起个双音字,又是与女人的生殖部位的读音为国号,不雅、晦气、不悦耳。
又云,偪阳与傅姓先人有关。那傅与偪(fù)音同字不同呀?与偪阳国相关的人物有彭祖、陆终、求言、妘豹。正史上没发现有傅氏家族与其相关的文字。我从来不关心“野史”,更无暇去阅读别人家的《谱承》(注:翻阅别人的家谱是有规矩的,要净手磕头的,故不愿折腰。)恕我学浅,孤陋寡闻。当然,偪(fù)、傅、福好听、悦耳、喜庆、阳光、现代。3500年来孰是孰非,现代人能说明白吗?谁主定论?
质 问
偪阳国被灭亡到汉时,一度曾改成傅阳县(字形、字义变了,国改县了)。毋庸置疑。
有人云,当地人都是从山西移民过来的,因为没文化所造成把偪字读成偪(bì)字的。
愚理解为:没文化只能﹦不识字;不识字只有口耳相传,是承传式文化。所以不识字≠没文化。
明朝大移民始自洪武二年(1369年)。殊不知偪阳国改成傅阳县至大明朝在朝代更迭频仍中已几百朝年了。史有两汉,黄发学童都知道。《现代汉语词典》、《新华字典》附表上写的清清楚楚,西汉为214年;东汉为公元25年至220年为196年。即使西汉不计的话,到大明朝至少已改用1350年了。也可能因为学富五车,案头没有此小典的必要。想来此君为我区文坛之翘楚,敢逆黄陵之宏论,善写驳文之奇才,不会是 “桃花源”乌托邦的遗民吧?说傅阳错读成偪(bì)阳,这又作何解释?说“移民族没文化”,此言既差又谬,也狂更无知。窃以为有露才扬己之嫌。有文化的≠有知识。
我在“还说偪阳城焉能叫错乎”的拙文中,试图以地理环境说来阐析愚对偪阳城的全面理解,没想到痛遭驳斥为“逻辑不通”云云。求教先生偪(fù)阳为何解?偪(bì)阳作何意?
修谦叹息:年轻有才自然可钦;恃才傲物未免使人生畏。自重吧,不要谁张嘴就给谁填个蚂蚱。(另:炒土山是黄帝陵,愚不信焉。请见另文《拜谒黄帝陵》)。
如果说所有(包括先民)真的把偪(fù)阳错读成偪(bì)阳的话,这种承传式文化包括整个兖州府所辖范围(注:峄县也曾为兖州府所辖)都无人知晓偪读作傅的话,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中华民族文字史上最为悲哀、最为离奇、最不靠谱的一桩文字案呢!
非 晋
其实鲁南苏北地区的移民族,并非都是晋人。我先祖嬴公,春秋时居河南禹城枣灵村(附宋国);两汉时族人分迁至济宁之汶上,现存汉时所封大司徒侯霸“关内世家”祠在焉;元时御赐“元武略将军侯德山之墓”碑、茔均在焉;明初我支族人自济(宁)徙滕阳之曲柏;我支六世祖一脉是明中期才从曲柏至偪阳故城落居的,我相信鲁南苏北地区不能仅有我侯姓一家,还有许多异姓先民不是三晋移民。口耳相传之偪阳,不会是别有用心之人有意识地对“山西老外”误导传授错的吧?何况是个地名。
畏 古
余生性木讷愚钝,对古人常怀敬畏之心。冥思苦想之中,总是感觉到古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把个国名给读错了。余身不过五尺,但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作为立身之本,始终朋而不党,故对相悖者之论从不作谦卑状随波逐流。
傅(fù)与偪(bì)这两个字读音不同,字形字意也不同,说什么也不能拿来与郝(hǎo)和郝(hě),声韵、字皆同的两组相PK。我想傅、郝两性家族三年级以上的学生都明白这三字四音之间的含义是什么。如果生拉硬拽乱点鸳鸯谱,那不真的成了“关公战秦琼”的闹剧了吗?牵强附会岂是大丈夫所为。
中国地大物博,960多万平方公里,地名不计其数,怎么唯独在“偪阳故城”遗址上掉了链子,百思不得其解。应享有国内独家专利。
“偪阳”二字,文意幽美,赏心悦目。当是远古高贤文达之士所起,绝非平庸之辈糊呼出来的,其意究其是何?时至当下尚未见到释解华章。一个古老的地名,而且是在中国古代战争史上发生过巨大影响的著名攻坚战役——偪阳大战。时过境迁,早已灰飞烟灭,时空转瞬2500年(自上世纪八十年代有争议时计)矣。于情于理岂是我等时空过客随随便便说改就改的吗?国家公民想改个名字都还没有那么容易呢。“偪阳”虽然没有注册,只要不附私有财产,任何人都无权随意改变。随意改变意味着什么,这不是胡来吗?君不闻电视、广播、导游乃至涧头集、张山子两镇的工作人员下至各村街两委闲杂人员的手机彩铃那是遍地开花,“傅阳”一片,令人咋舌,作呕。
欠 妥
愚认为这是欠妥的,而且是对历史、对古人、对社会、对今人是不尊重的。说的重点,那是对社会不负责任。
偪阳故城遗址是国家、省两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是国内保存最为完整的东周时期的古城遗址”(北京国家考古研究所胡炳华教授语)。时下(2014年1-2月),省考古研究所正再度对偪阳故城遗址进行全方位勘探、考察。准备立项。从王泽冰队长处得知:遗址表层汉墓群虽被不法分子盗掘一空、千疮百孔,但真正深层的东西有待发掘。
偪阳遗址是留给中华民族的一份弥足珍贵的历史文化遗产,当地人世代口耳相传的“偪阳”就是“活化石”。 就凭现代人(是人不是神,不要迷信)编撰的偪(阳城)字释解词条的只言片语,就一口咬定是错误的,就一定得改,未免过于偏激,轻率、不慎重。切实考证准确无误后,再改难道就晚了“四月八”了不成。
当初涧头集公社建“偪阳商场”时有人宣称念的不对,应读傅阳商场,老百姓议论纷纷一片哗然。不信邪的“露头青”当场骂娘之声有之,(注:闻孙清修先生讲述)。民众虽说人多势众,但属弱势群体,因为他们手中不掌控国家宣传机器,难道这不是事实吗?
偪阳城的这个叫法就是约定俗成地继续叫下去又有什么不好?妨碍谁吃喝了吗?老百姓对此略有微词:这是文人闲的无聊,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成天忙得给驴踢的样,保证没这些熊事。你们不是呼吁改叫三十年了吗?唤醒多少民众,我没调查统计,不好妄加猜测,无权发言。但老百姓却始终不买这个账。
前时(2013.12.11)在古城召开的“纪念柯岩先生逝世两周年座谈追思会”上,北京来的某客人在谈及台儿庄的历史时,意思是想说偪阳大战的相关内容,不知因何把其国名给忘了,只简言了几句。(虽未说出偪阳二字,明人一听便知其所指)。可能真的给忘了。在场的无一人给予提示。我暗自庆幸他忘了。当时他不论说什么阳国,下面听的人,准会有逆耳者,弄不好有人会站起来给予纠正。
如果真有必要非改不可的话,最起码也得简单走个程序,由政府职能部门出面写个文稿,哪怕让办事员用邮件的方式发到相关部门的邮箱里备个案,以免上级领导来台时再给说差唠。这才是正确的选择。我们总不能自视山高皇帝远吧?恕我不敬:这叫夜郎侯妄自尊大。
纠 错
纠错应经权威部门认定,开个新闻发布会,让大家清楚改的原因,列举出研究成果,拿出学术论文,让持反对意见的五体投地。你们这样一折腾,播音员一播,区电视台来个专题宣传,等于板上钉钉,不明事理的人被忽悠了。明事理的人认为你们权威,不服也没辙,到哪说理去。我曾与区电台的某同志交流过此字的读音,荐保军主任也正面提出过“不应读傅”的事,均无济于事。在此感谢《台儿庄运河文化》提供了争鸣的平台。你们倒好,视相悖意见于不顾,视民众呼声于不闻,弃文人应有的“谨言慎行”的文操于不顾,非要强施于大众,以一家之言(把握电台、掌控广播),霸王硬上弓,是否有强奸民意之嫌,不是帽子吧?
我在“偪阳城焉能叫错乎”拙文中说过“今人别与古人叫板”,即使读错了,也是古人先错的,移民族也是古人嘛,与今人有什么关系?今人只不过是接力传令兵。
试问《谷梁传》、《水经注》及隋唐人颜师古、所谓傅氏的先人们,难道你们一个个都老糊涂了吗?偪阳国到底是从何时开始叫错的?你们都清楚都明白(白纸黑字),当初应该及时叫停给予纠正才对。放任自流,酿成今日之后患。这不是放的“马后炮”吗?
文 情
我时常在想,也在问,我们中华民族是个伟大的民族,她所创造的民族文化同样伟大。文字是非常庞杂的,黄帝使仓颉作书(造字),“仓颉作书而天雨粟,鬼神哭”(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古人能创造文字自然知道如何去使用它。“偪阳”一直延读至今,我们为什么不能去尊重她?尊重她的自然;包容她,包容她的继续沿用;我们为什么容不下古人,容不下一个“偪”字的继续读用?我们为什么不能以“看山是山”的心志去审视她?非要与其叫板?与其较真?!
说句到家的话,改与不改是大是大非的党性原则问题吗?非要纠正过来还有那个必要吗?正过来又能为台儿庄的财政收入带来多少实惠?如果真能带来实惠,普长工资,财政局长就不犯愁了。无非说明你们是第一个敢吃螃蟹的人,最佳声誉是“敢为人先”。任何事物都有它的两面性,因各人的观点不同,感受不同,环境、看法、文化水平高低、个人修养以及辨别是非的能力不同(无主见者除外)。所以说孬说好的都有,人多嘴杂嘛。活人在狡辩,反正“偪阳故城遗址”那两块“两级”(国、省)石碑不会张咀说话。弄不好天公有眼,发掘出个带有铭文可以验明正身的青铜礼器来,被尴尬的只有一人——尔汝。届时老友相视一笑泯文仇吧!这桩公案谁输谁赢,都没关系,但它会载入《台儿庄文史》。将来真的确信读错了,我希望在偪阳故城遗址上立一块“正误碑”,以免再讹误后人,永绝后患。
糟糠之妻每见我行文相关故乡偪阳的文章时多有讥责:“不好好画画挣钱,净干那些无聊的事”。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毕竟我是土生土长喝着家乡的水长大的,哪有不爱之理。君家亦然。我相信台儿庄的文友的为文之德是共通的。
岁次甲午正月初五
(古城台儿庄网要闻部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