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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寨 山 寻 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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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冬的上午,阳光暖暖照着,已经是十点多钟了,正是一天当中不早也不晚的时光,就在这个时候,接到朋友的电话,说是去登寨山,心里不由雀跃,换了运动鞋就跑下楼去。寨山位于台儿庄区涧头集镇东南部,鲁苏交界处,海拔221.3米,山上有寨,相传为南朝梁武帝所筑,名鸦雀寨。此山因此而得名。
    过了台儿庄运河大桥不远,一拐弯,一路颠簸,直接就到了寨山脚下,远望上去,山上没有一棵树,有的只是起伏的苍黄。山不高,但是由于开山采石,山底被削切得陡直陡直的,我们选择了一个稍好的山脚爬上半山腰,山势渐缓,山上到处乱石嶙峋,已是初冬,漫山的衰草中,竟然有胭红的花在微寒的风中颤微微地开放,花儿零零散散地分布着,再往前走,金黄的野菊闯入眼帘,花开得稍显单薄,但不失俏丽,一根独茎顶着一朵孤花,相依为命地依傍着。我们在乱石中穿行,也许是我们的闯入惊扰了小草冬眠的梦,小草的种子不时钻进我们的鞋中,试图阻止我们前进的脚步。走走停停中,一抬脸,前面闪出一座古堡式的两层建筑,建筑建在半山腰,上面一层已经倒塌,墙石散落四周,我们绕过去,从一侧跳到建筑的前院,院里依然堆积着乱石,另有石碾盘。剩下的一层建筑物下面,筑有暗道,里面已被人用石块堵住。这座建筑物以前曾是奶奶庙,每年二月十五逢庙会,盛况空前。随行的朋友几年前曾到这里游玩,见庙内石桌上供奉着石馒头。如今再寻旧踪,石桌、石馒头踪迹全无。小心翼翼在乱石中穿行,经过院前一座拱门,回过头,见门楣之上三个石刻的“碧霞宫”大字,左注建于明万历十八年(公元1590年),右首前方斜立着一座石碑,上书“大清”二字,碑文已是字迹模糊。再回首,又发现三座石碑,一座斜立,另两座倒地,其中的一块碑文遭到破坏,被无知蠢夫深深刻上好像是男女二人的名字,这种破坏文物的可耻行为,让人感到可气、可恨、可悲。西首,一座石亭掩着石崖上的一片石刻,这便是有名的记录公元1668年山东莒县、郯城大地震史实的摩崖石刻了。刻石文为:

          “戊申季夏,山东同时地震,房屋倒塌,压死人民不可胜数。较之嘉靖年压死王槐野、韩苑洛、马伯循之变更甚焉。”

         康熙七年六月十七日戌时地震

         丙午举人雷亨坤书

         本山主持道士栗教成勒

            康熙七年即公元1668年,雷亨坤为曾任峄县县丞、主持修筑台儿庄城的雷烇之子。
            在乱石堆中,在戚戚满目的荒草中,我们站在模糊的石刻前,感慨万千,后面就是碧霞宫,从“本山主持道士栗教成勒”可以看出,碧霞宫应是一座道观,而碧霞宫后为奶奶庙,顾名思义,庙里住的当然是尼姑、和尚之类的了。一观一庙共一院,前后相通,这在全国恐怕是少见的。遥想当年,这里的香火是何等的旺盛,可惜都随着历史的发展化作云烟了。
            我们在明清两朝古迹中伫立良久,在满目破败中转过身,继续上山的路了。多日无雨,在衰草中穿行,趟起一道尘烟。山顶四周被用石块圈起来了,在山顶又有一处破败的亭基,我们走到近前,绕过去,见亭下仍有暗道,探头进去,里面石窗俨然,可惜道口也被乱石堵塞,阻止了我们想下去一探的念头。
           站起身来,在山顶放眼四望,遥遥相对的是两座水泥厂,向上喷涌着滚滚浓烟,在两座水泥厂之间,雄踞着一座虎山。常言说,老虎屁股摸不得,其实,纵然摸不得又能怎样,虎头、虎身已被水泥厂吃掉,只剩下虎屁股如何扬威。仁者乐山,智者乐水,我只是个普通的人,但山水依然是我心中的最爱。我一直觉得,我们北方的山缺乏南方的山的灵气。南方的山迷蒙、婉约,如轻纱慢掩。悄悄地走近,每一棵草木都怯怯的,隐隐含着不尽的娇羞,南方的山是做梦的山。
           北方的山却不然,像个粗犷的汉子,许多山,山上的树木并不茂盛,即使在浓郁的夏季,山石也是裸露的,露初叠加的岩层。冬季来临,更是袒胸露背,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灰白的光。北方的山,山势陡峭。曾几次登上北方的山,每次仿佛为了登山而登山,喘着粗气,呼哧呼哧跑到山顶就万事大吉了。沿途的风景别说是欣赏了,从来就没有好好看过。今日登山,才深切感到北方的山的苍凉,巍峨也罢,高大也罢,都经不起人为地开采和破坏。北方的山的痛,只有北方的山知道。(文:沈庆敏  图:杨成骏)

    (古城台儿庄网专题部编辑)

     


    作者:古城台儿庄网专题部 来源:本站原创 发布时间:2010年12月0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