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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台儿庄古城时培京:爱上收藏丰富生命——李天丰痴情可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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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1年6月,中国第一部村落民俗志《红山峪村民俗志》的作者田传江在北京师范大学讲堂,做专题讲座。同时,当时的民俗收藏爱好者李天丰正推着大轮自行车去拜望他。九年后李天丰获得山东首届十大民间文化守望者提名奖,遂又成为鲁南民俗馆馆长。以后,他除了参与中国民委和国家文联编撰《中国民间文学调查台儿庄卷》的采访和撰写,两年前还受邀到台儿庄古城协助博物百馆建设,目前除了翠屏学馆、兰亭书寓、贾三近旧居已建馆开放,很多馆也在规划筹建中,成就了他作为一个在地民俗收藏家的专业和地位。


    我们的收藏家
     

           “推着大轮自行车的人”李天丰正值而立之年,从事民俗研究及其收藏却有十五个年头了。天丰最早在乡镇做计划生育工作,业余喜好民俗收藏。工资全部上交自己的“收藏基金”,甚至还有借钱买古物收藏的时候,当时十里相亲很难理解。天丰晚上经常翻检他的收藏,凌晨二、三点仍旧兴致不减,这是他唯一的嗜好与消磨。妻子潘雪说:“收藏的人就这样,没事就倒腾过来倒腾过去的,我总是随着他,早就习惯了。”

            “刚认识的时候,经常在晨练的时候见到他,他老是说‘怎么老是这么巧。’我就笑,心想‘他对我是不是会像珍惜展品一样珍惜我?’他经常在田间摘些花送我,有时也会是一把野草,还带有露水,我很感动。他工资不高,很少买鲜花给我,他的钱都用在收藏上了,我理解。我知道收藏家不容易,做收藏家的妻子更不容易。每当他在晚上细细欣赏藏品的时候,我总也自豪地想:‘展品是天丰孜孜以求的,我是天丰心里展馆之上最珍贵的’。”

            天丰自己则这么说:“我在收藏的渊谷里迷醉了,二十多年来固执前行,仿佛被一束神秘的暗线牵引,被遥遥远方的诱惑召唤,我不计归途,无怨无悔,只有向前,别无它想。”。

            在台儿庄乡镇计生界流传一个可称作笑话的佳话:从事计生工作期间,天丰一次到乡下调研工作。在一户妇女家看见一枚陶纺轮,工作上的事情做完后,他迟迟不愿离开,竟然和人谈起收藏。妇女打趣道:“李主任,你业余收藏,又做计划生育,是不是也收藏计划生育用品?”他当时脸就红了。虽然被乡村大嫂打趣了一番,不过陶纺轮终于还是到了天丰的手。

            据枣庄市文史专家李海流粗略统计:天丰在20余年里走遍了鲁南及周边省市地区1000多个村镇,行程60000千米,大多数的时候骑自行车或者步行。

    收藏家的收藏
     

            天丰开始只是收藏铜钱,令他声名大噪的是收藏木制车。夏王朝初年的薛地——奚仲发明创造了世界上第一辆用马牵引的木制车,被夏禹封为 “车服大夫”,被后世称为“车神”。 1990年,李天丰朝圣千山,那里有“车神”奚仲造车圣迹——车辙印。这第一排车轮履压的地方、第一缕车痕延伸的地方成为天丰事业强有力的发轫处。天丰成为了奚仲研究民间第一人,他不仅在理论上,而且收集历朝历代各式各样车辆实物五百余种,并精选百余件建设了“车神”奚仲车辆文化展馆,引发了奚仲文化产业的热潮。

            创建陈郝瓷窑博物馆,是天丰又一次漂亮的行走。中陈郝是我国北方地区瓷窑烧制业的发祥地,早在1300多年前的北朝,就开始了瓷器的烧造。历隋唐、经五代、至宋元,迄明清,均为重要的瓷器产地,即使在民国时期仍有“九庙十桥七十二座缸瓦窑”之说。陈郝黑瓷曾经一度作为土贡品进京,《乾隆府厅州县图志》载:“峄县土贡黑瓷器。”《大明一统志》记载:“兖州府土产黑瓷器,峄县出。”《峄县志•物产略》载:“元时,……作治什器贾数千里,获利尤厚。”天丰最早大批量收藏陈郝瓷器,种类齐全质量上乘。研究“中国北方第一窑”查看实物资料的话,陈郝瓷窑博物馆是有必要去的。孙晋芬编著的《陈郝瓷器》也较多地采用了天丰馆藏。

            陈郝古瓷窑凝聚了中华民族智慧与创造力,承载着中华民族的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国瓷文化发展演变的重要见证。 天丰瓷窑博物馆的藏品有力的推翻了长期沿袭的中国瓷器“南青北白”说。收藏带有煤渣的瓷器,又一次证明了枣庄采煤历史与用煤烧造瓷器历史的悠久。

            天丰的收藏还有伏里土陶系列、民间布艺系列、传统三百六十行系列。北辛文化系列也是他引以为豪的收藏,以七千多年的先民使用的木制陶制石制骨制农具、渔具为源头,做中国历代农具收藏。他一再强调:“收藏不只是藏起来给自己看、给专家学者看,尤为重要的是给大众看到,要‘还给大众 ’,让藏品说话,让时间生锈,锈住往事,唤起珍藏的记忆。”

    古城“坐学”
     

            正当天丰准备在薛城旅游局大展拳脚之时,一纸调令把他带到台儿庄古城管委会,专职自己的强项展馆建设——“百馆”敞开了门,他要用更多的展品与记忆容纳展馆。

            天丰说:“我不能站到大家的肩膀上,那样是不尊重,如此的话我也‘站不起来’。我是坐在大家身边。古人讲有力求学,我是‘坐学’,坐在古城学的。古城吸引了无数大家,言传身教甚至耳提面命,使我深受教益。与每一位大家相处时间不长,可是我和许许多多大家相处短短时间之和,那就蔚为壮观了。我尽可能在‘短短时间’发挥到极致,一切所学可以归结到做人的道理。”

            在古城二年多时间,天丰仅“坐学” 就笔录20余本计30万字。“坐学”的经历,对他影响最大的是浙江大学人文学院文物及博物馆系系主任严建强教授。严教授的著作《博物馆的理论与实践》被奉为博物馆理论与展示设计至宝。严教授在台儿庄指导评价期间,天丰的谦谦好学给教授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会议上,天丰笔录严教授的真知灼见;会议之余,向严教授请教古城展馆建设急需解决的问题;即使在照顾教授起居生活之时,亦不时提出自己的见解,请教教授。严教授回到浙江大学后,天丰还时常电话问候。

            文学大师老舍之子、著名运河保护专家舒乙、古建保护专家阮仪三等,天丰也时常向他们求教,或是亲自拜访,或是书信电话求教。正是这种无时无刻的学习,让天丰在展馆建设方面屡出业绩。

            时间造就了文物,文物是生活和文化的见证。天丰化腐朽为神奇,并且丰富了自己生命的宽度和厚度。
                                                                                                                                         

                                                                                                                                          (古城台儿庄网社教部编辑)


    作者:古城台儿庄网社教部 来源:本站原创 发布时间:2013年03月3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