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儿庄老粮摊子(粮食交易市场),曾是鲁南苏北最大的粮食购销中心,历史悠久,远近驰名。始于何时,尚无文献可考。据传,清乾隆年间,建台儿庄清真寺时,就有老粮摊子各行业,回民捐资为基础建成的。以此推之有500年之久,曾在老粮摊子金字班当过斗行记账先生马文良(现年90岁)说:他家老四辈都吃粮摊子饭,都曾为斗班记账先生。
一、面貌方位
老粮摊子位于台儿庄东头,现台儿庄泡沫厂北端,属北关街一队。东距老圩墙400多米,南靠老大局子(清代地方保家局)100余米,西距姜桥东街口约150米,北距大北门(中正门)500米。四周属主:东属马洪德、蔡士德,南属刘绍安、孙法第,西属叶茂林等户,北属马华亭、马和亭。这些属主户都享有受益权,每天在粮所子内,专有10多名伙计(小工),在粮食交易时,从卖粮户抓点、再扫拾撒在地上的粮食由地属户分享,每人每天可收入三、五十斤,旺季还要多些。
老粮摊子呈长方形,东西约150米,南北120米,四周属户各筑有石阶土台,粮摊子居中称为“盆地”。地方虽小,但它可容量交易粮食百万余斤,聚集人员上万人,生意十分兴隆。1940年,为保护敌伪据点的安全,峄县孙方平从伪县府领办了交易所,将老粮摊子迁到东门里、文昌阁东。日军投降后,两次迁移大北门里、外,解放后还延续多年。到粮食实行统购统销政策时,台儿庄老粮食摊子才消失。
二、神奇传说
老粮摊子因四周高台,相传为“聚宝盆”。它四周都离汪不远,东有蔡家汪、文昌阁后汪,南有柴禾市汪,西有两半汪,北有老牛市汪。它又称为“鹅地”,它一条长脖直伸大北门。传说百年前,有位卖饭老人,一天早起,看见一群白鹅,从东南方向经粮摊子中间向东北老牛市汪先步行,后起飞,消逝不见。又传说粮摊子西南约60米,有富户王传斌,有地360顷。自这群鹅飞走后,家业就逐年败落。老粮摊子四通八达,有九条路,从粮摊子中心通过,传说为“九龙口”。东主道直通大东门,东南道路直通大南门,东附道可通东涯子,南主道经车大路直通小南门,并通往运河双巷码头,南附巷道直通老柴禾市,西主道经姜桥街直通中华大街(现繁荣街),西北大道直通西门至火车站,又通小北门,北主道直通大北门(中正门),正北大巷道经三官庙至清真寺。因此说老粮摊子是块“聚宝盆”。它四周有汪称为“鹅地”,因有九道相连又称“九龙口”,因而老粮摊子的来源有神秘色彩。老粮摊子容纳量相当大,一天进粮食多达5000包,俗话说:“家有万石粮,来喂脖子长”,因此老粮食摊子进多少就能销多少。老粮摊子是块宝地,早上人畜喧杂声十里外都能听到。在北面的马庄距离台儿庄20华里,附耳于地能听到老粮摊子量斗声;东边武堂邢楼各村庄早上能听见台儿庄老粮摊子上刘学善高喊“喝粥”的宏亮嗓音,更能清晰的听到马嘶、驴叫、牛吼的响声。
三、源销两畅
来源:抗战胜利名镇古时台儿庄,虽属乡村小镇。但它古道交通道路,是四通八达的土路。清末民国现代交通更加畅通了。老粮摊子美名就专买卖粮食的交易中心,是鲁南地区颇具盛名粮食源聚、消散的最大市场。粮食日进种数来源渠道四方并进,远达百华里之外,全由旧土路之道,晴之便,阴则难,遇水大就得涉船。距台附近农村户售粮不算。东北方面、临沂、费县、郯城所属地区,西邵、尚岩、卞庄、兰陵、重逢、马头等地广大乡村。东南方面邳县、睢宁、新沂等县所属乡,合沟、港上、瓦窑、陈王集各村庄。西南方向铜山、微山地县、韩庄汴塘各村。西北方面峄县,枣庄的阴平、古邵、罗藤等乡村。
这些地区售粮运输工具,种类各样,形形色色、千姿百态,每天从早到晚,车水马龙,响声震耳,车鸣、牛吼、马嘶、驴叫,真所谓车轮滚滚,万马奔腾。附近一般农民采用肩挑背扛,或用畜驮。较富农家,售粮少则用马骡驮运,多则用旧式木轮大车,四畜一套,膘壮的马骡或四条肥大的黄水牛,各携带串铃,独铃声响,很远就听隆隆咚咚,有的头戴红花彩色布缨十分威风。远处专业贩粮人有的畜驮,有的车推。他们一人一畜,有的两畜,有的三畜号称三滴水,“一马一骡一个大银合(即是紫色的驴)”,这些贩粮队一来就是二三十头,队形整齐高低好看,各畜同时也戴彩布、红缨、响铃,夏天炎热各畜腹部更有一幅白布护肚,以免蝇咬,有碍行程。百里外合沟、马窑、管城、茅地的驴贩子(贩粮人)都称为高驮,又叫“义花驮”,他们80%都是各色骏马、高大骡子。远看就像一支威武的军队运输驼队,相当英雄。(当时我是小青年,正干粮摊子小伙计,如果拉上这帮骡马高脚户,我拉着引路,感觉特别有劲,一边走一边喊,走走碰着碰着,显得十分带劲、有精神)。东北临沂、费县等地的尚岩、车辋、卞庄是用木轮大红车,一排就是二、三十辆,车两厢有用口袋两至四条,有的用麻袋和蓆包,他们是秋季贩运黄豆的主要贩粮者,每车推黄豆四、五百斤不等,这些木轮洪车、轴耳磨揸吱吱叫声百米听闻,车轮滚滚。郯城重逢等地用的压脖木铁轮大车,显得奇异可观色彩,运河南卞塘各地用的四轮轱辘牛车,这车用牛两至三头,特别精彩,每逢下坡十分危险,这时车两边各有一人手持木棍一个,作为车行快慢的闸车之用。他们来自大运河南岸过河更觉危险,上下渡船有时发生翻车不幸事故。以上这些远地贩粮专业者,有的天不明就到,有的半夜来临,他们是饱尝十分辛苦、风霜艰难的。老粮摊子来源广泛宽阔,可谓通及四面八方的,他们也相当信赖老粮摊子工友们能热情等待他们,为他们服务,能使贩来粮食随到随销赚些利钱,高高兴兴,乘畜坐车唱着地方小歌谣回家再贩下一趟。
销路:向外销路靠着铁路、水航两线。抗战前台儿庄在20-30年代,水旱交通畅达于四方。它俱铁路南北两站,北站在运河北岸设有大煤站销售点,售卖枣庄中兴公司煤炭。这火车北通枣庄(台枣线),西达临城(现薛城),转至津浦干线北至天津、北京,南通南京、上海。火车南站设运河南岸,火车通往赵墩(台赵线),经转陇海干线西通郑州、西安,东达连云港大港口码头。公路有台枣、台徐、台潍线,简易公路供旅客方便。运河水运航线西通微山湖经济宁、长清至北京,南通清江、瓜州、无锡、常州再到杭州、上海。这样台儿庄现代交通可为铁、汽、船三为一体的交通网站,使老粮摊子粮食销路畅顺,提供了有利条件。老粮摊子四季粮食交易兴旺,在夏秋两季是为旺季,夏季为小麦,它的销路是向北方,是用火车运往济南、天津、北京等地来的贩粮大富商(普称贩粮老客),其中还有沧州、德州等地专贩加工的面粉。有时也运销至上海。秋季黄豆是粮摊子交易高峰时期,日收5000包,它的销路完全通大运河水运船只通往清江、瓜州、扬州、无锡、常州来的南方老客贩销。总之老粮摊子成交粮食,做到来多少、收多少、销多少、运走多少,绝没有存货、积压贩粮客人,使他们大有信托之观念,有信心来台庄老粮摊子做生意。
四、市场繁荣
老粮摊子经营范围主要是粮食交易市场,间接的发展百商业。粮食经营夏秋最为兴旺,它吸引到苏、鲁、浙、冀的大粮食富商,兴致勃勃不远千里之外而来台儿庄小镇、弹丸之地的老粮摊子,能买到较大数目的粮食。老粮摊子粮食交易常规,每天早晨为零市交易,为本镇粮食杂品需购户服务。台庄四街各巷有旱磨土法加工面粉户100多家,他们天天要买回若干小麦加工面。有大油坊五处,每天要买黄豆原料。各小街摊铺零售绿、红豆、大小米等杂粮,也要来粮摊子给斗班打交道,这样每天早上零市成交粮食不同程度可计数万斤。斗粮行伙计为买卖立人忠诚认真服务,买售两方主人都十分信赖斗粮行的。他们做到手续清楚而细致,防止差错。在交易时买卖主互不认识都能相互信任而交易,先由买主自选质优粮食,由斗班工友喝评价钱,一般都听从喝价而成购粮生意,也有少数多少争执价钱而后成。售买时数字由斗班先生记账,记出买粮人姓名位置,开一领款条交售粮户,接近中午斗班派出伙计分路代着售主到买粮户家取回粮款,由斗行伙计代算账目将钱点清,售主收款后高兴赶好集回到家。
每天中午开始攉摊子(粮食大堆),夏麦秋豆或其它杂粮。由斗行工友用木斗一下一下的量数,或由老客直接监督检查粮质。为防止误差,持斗人用高声喊出一呀、二呀、三呀向下数出,使买卖人很清楚听到数目。一户攉了由斗、粮行两先生共同记账,粮行先生记账开领款据条(飞子),售粮人持凭据去粮行领回卖粮款数。斗班同时记每户的数字底根,晚间互算核对一天攉粮总数。每天开斗按粮食多少、每个斗班要开斗两三张,一天不住手,夏麦可收3000包,黄豆可攉5000包。其他杂粮也在百余包。交易额高达100多万元,即斗班一行以最低提成按交易额2%比例即可收入20000余元。如斗班承包(包各子)收买还有时收来赢利,连巧还相当可观。
老粮摊子南台上设有油粮芝麻、花生、油菜籽等交易小市场,每天不同程度成交额数万元。在粮摊子周围四方,各种摊贩层叠密集,买卖十分繁荣。一处一处的饭食摊、小吃棚。早上稀粥、鸡馓,饭时辣汤、豆脑。各个摊子煎糕、炸糕、砌糕、蒸煎包子样样俱全,在摊子黑棚外,更多饭馆菜铺。百货、杂货、鲜干货、青蔬菜、付食肉蛋商摊一排排摆的整齐。还有原始老白布摊,新式的洋布、花布、绸缎一匹匹案板摆列。整个老粮摊子由早晨到黄昏,摊堆星罗密布,万商云集,各业发达兴隆,人山人海,拥护不动,买卖兴盛。这些百货摊子完全都是为售粮户服务的。他们卖完粮食一般须购物品完全可以买的齐全。如有大的婚嫁、喜丧之事应用物件,那就通过姜桥街直达中华大街去买。总之,由这老粮摊子相应带来了各业生意经济繁荣。
五、巨大价值
老粮摊子内有大粮行,原是五家,敌伪时期合为三大家,即永记(马华亭)、民生(黄金斗)、同祥(高秀一、陈秀文)。共有员工百人多,大粮行服务性质是专为外地粮商通过斗行代收购各种粮食。每天由斗班把麦、豆攉成大堆,大粮行找脚行装包缝合(每包定量218斤),收粮多时一直干到夜晚。粮行设有存粮场地和房屋,一等买数足够经脚、车行工人按运线至火车站或船上。以上是粮行之任务。即从购粮总款中提取一定成数作为收入。供养100多户人全家人口的费用。
为售购粮户直接服务的为斗行。计有12家斗班(行),即石、马、金、高、李、沙、茂、春、洪、美、葛、明(葛、明后改为一家),实为11家斗班。各斗班还有他们从政府领来行帖行号,如金字班行号金义兴,沙字班行号沙同太。当时简称为什么班,即上述石字班、马字班等。这11家斗班专为售粮人和买粮人计量斗数的,从一斗至百斗都要一斗一斗的量数的,斗班给买卖双方代记账,代算账。其收入是以斗收斗用钱作劳动费收。这11家斗班共有大小伙计(员工)五百多人,这500人(户)共计人口约两千人,都由粮摊子收入来养活的。
为斗、粮行相趁服务的,有脚行行头赵青山,有脚工300多人,他们专出力气装包、扛包、运包、垛包。他们把缝装好的包子垛起来或扛到场房中,要上船运走时,由他们有近二里地粮摊子用肩扛到运河双巷码头船上,运往南方各地。当时脚工肩扛包子有力又有技巧,很多工人包子站立扛在肩上,有一位号称神力的沈七顿饭三斤干锅饼、半斤烧牛肉,早晚显示本领,一肩垒扛两包粮食耗无累色。这些搬运工人眷属千人就靠肩扛维生。(可接老工人赞歌)
再有车行沙宪文为行头,有小车工人约300人,有的洪车,有的土车,个别四把手车(前后有把,一推一拉)。这些车力工人专为运小麦、杂粮上火车站(距粮摊子约4华里),装上火车北去济南、天津等地。土牛车推一包,洪车推两、三包,力气最大车工李四一人推四包,四把手一般推四包有一趟推六包。他们凭笨工俱仗力气,收入以里按付工资,来养活他们全家人口的生活。
另有八家货栈业,专门设备旅馆式的房间,给外地粮商提供长期的住宿食餐,每年一直是宾客盈门,住满货栈,他们也设有货场,并代联系找车皮、雇船只、代办托运手续,使粮商各方面方便,不要费一点气力把购贩各样粮包安全运送到各人的最终站。货栈计有久和、万利、同和、汇通、华记、永记、豫祥、伯利恒等八家(他们同时存在,敌伪时减少三家),这些货栈分布台庄东西关街,也有办事员工200人,其收入也相当可观,来供养他们每一员工家属生活费用。
在老粮摊子东西北三面,有给粮食贩子牲畜临时寄拴场子,即东是蔡士德拴驴场,西是魏家拴驴场,北是沙振兴拴驴场。这三家拴驴场每天各拴牲畜(骡、马、驴)四、五百头,多时达千头。每天牲畜要收寄畜费1角,这样计算各家一天可收金额50余元,使该三户生活相当富裕。他们除当天寄拴牲畜看守费,还开草棚大店给住宿粮贩提供人畜吃住方便,他们又增加收入。在老粮摊子六大行、班、栈、场等,专为粮食经营服务外,相应还有船行,布行、牙行、八鲜行等行业,各行业都有相当数的员工,每行二三十人。老粮摊子西通大小街四条,开设布正、百货、杂货、茶点、饭餐各种商店铺面,可说生意兴衰要靠老粮摊子经营优劣,来决定他们的收入多寡。以上推计老粮摊子经济价值巨大是令人惊赏的,也显示老粮摊子弹丸之地,它的神奇之威也。
六、一场风波
台儿庄回族人民信仰伊斯兰教者,1938年情况主要分布在南北两头、运河两岸,有600余户,人口2000多人,除少数有土地或做生意从商的,90%直接、间接要依靠老粮摊子维持生活,其中大多数还处贫困状况。他们世世代代都吃斗、粮、脚、车、船行的饭。老粮摊子生意好他们生活就高,老粮摊子一天没生意他们生活就低落,十天不进粮食交易他们就困难或借贷,一月没生意他们就要挨饿外迁。
值得回民对老粮摊子的仰仗,它不但能年月养活他们全家人的生活,最使信仰伊斯兰教人民怀念老粮摊子。台儿庄北关清真大寺修建、维修、重建都是由老粮摊子收入捐资为基础,不是地方捐募而成的。第一次清乾隆年间由阿訇李中和始创向粮摊子各行业捐了一部分款,以后他又从冀、鲁、豫、皖各地穆民捐资而建造成功。第二次民国26年由马华亭为首又由老粮摊子捐资维修一新的。第三次1940年原大殿被日寇焚烧的,还是从老粮摊子各行各业募捐而重建的。由此,老粮摊子是回族人民命根子生活寄托。
而在1923年台儿庄越河街,当时住着一位权势人物名为胡小鲁,字为长儒者,清末秀才,时为商务会长。他为敛财自肥,巧立名目,在老粮摊子强设驮捐一行,专向来台庄贩卖粮食的驴贩子人每一头牲畜加收税款,征收索要相当的钱财,这样使贩粮人多付开支,因而赚利少而不敢来台庄贩售粮食,致使老粮摊子粮食交易生意凋零不佳,经营萧条,数月停止了营业没有收入。使回族穆斯林就失去饭碗而挨饿,生活的危难。当时回族广大人民在困难情况下,抱着不屈的精神,不斗争就要饿死。为夺回老粮食摊子可靠饭碗,由回族有志之士李长茂、张荣斗、马友艾、马荣轲等多人,率先起来带领回民反抗,并到胡小鲁家中面对面争辩斗争。
这时胡小鲁以权势地位大施恶毒手腕,用金钱欺骗旧军阀山东督军田忠玉部下、驻枣庄“老六旅”说:台儿庄回民要造反。该旅负责者见钱眼开,又不明真相,当即从枣庄派一连兵力前来弹压。台儿庄回民为了生存、为了行业、为反霸、反压迫。回族人民所有男女老少都参加这次正义的斗争行列。军阀“六旅”兵卒野蛮无理,手持钢枪向正在清真寺沐浴的手无寸铁的斗粮行工友回族穆斯林开枪射击,当场打死回民青年马友艾一人,打伤数十人。这是台儿庄回汉民族一场历史罕见的不幸流血惨案,这是恶霸胡小鲁一手造成的欺压回族人民的一次恶性血腥事件,这也显示台庄回民不畏强暴反霸的一次英勇斗争事迹,这更体现台儿庄回族人民不屈恶势压力直接反抗胡小鲁制造的一场大风波。这段老粮摊子悲恨插曲使台儿庄人民永远难忘的。(可插胡的丑闻)
这次惨案发生后胡小鲁神通广大,又花巨款买通官府,钱能通神侮告回民有谋反行为。当时县政府受胡之贿就偏向胡某强行判决回民反抗苛捐行动有罪。这时更激起了回民中知识分子马东曙、郑子英、陈秀文等人,义愤填膺,挺身而出,冒危难而不顾敢于斗争,由马东曙、郑子英亲写诉状,多次直接上县呈诉。县府还是袒庇胡某,他们即亲上济南省衙上诉数月难下。终在回族知名人士任南京边防办马福祥的参议王化远,亲赴济南参与交涉,而使这场“驮捐官司”台儿庄回族人民反压迫,反霸权,反苛榨,反勒索的斗争获得完全圆满的胜利。使回族2000人口生活有了可靠保证,有人致了富,而又维护了老粮摊子20多年来粮业购销生意兴隆健康发展,至1949年全国解放走上了国营集体社会主义轨道。
七、能者致富
台儿庄老粮摊子在抗日前期,在各业生意中最为繁盛,每天交易额可达百万元,所有斗、粮行行板、经理、大伙计等人每天收入相当可观。除全家生活开支外,各有剩余。他们这些人中有明智的、有能力、有本事、有资本者就各显其能,各出奇谋,有的置地,有的屯粮,有的合伙贩粮远销,有的开旅店,有的开商铺,有的开双行,做各样生意给粮摊子收入结合余利发了富。并有少数用不劳而食的方法放账取息增加收入。这样,这部分户逐步致富成为富裕小康之家,在三、四十年有百余户回族人民户,如陈秀文,马荣轲,马子卿,张荣斗,金殿明等家。
除上述能者致富者外,在40年敌伪时期,老粮摊子迁到东门里文昌阁庙东广场空地后,这个老粮食摊子成为各业生意购销中心。在这里成立了各主要物资交易所,并有武装力量30多人的警卫队由主任郭玉和指挥。这时期有四户突出成了巨富户,即郭(郭玉和)、郑(郑典三)、马(马华亭)、黄(黄金斗),当时称为黄百华、马千万,郭玉和、郑典三他两户就是万万户了。
八、四户各况
从老粮食摊子为基础发家成新的四大富户,各户情况各有特点,各有根源,各有因素。当在敌伪时期,这四户不但经济富裕充分,而在政治影响颇占威望声名高誉,他们实力也有相当地位,他们都各拥有不同形式的武装枪支力量来保卫他们宅院安全和人身平安,由而当时受到敌伪政界信赖和利用,作为他们的屏障;同时也受到老百姓的爱戴和崇拜,因为有了他们作为维护老百姓安稳度日的可依围墙。下分别述之:
郭玉和又名郭缊辉,他出生于1918年,现年75岁,汉族,文化高中日语专科。原住台儿庄越河街长院北,通至中华大街三孔桥开小杂货铺面的小商户。生父郭兴亮,普称郭二。年青较贫,有力以推木轮红车当车把头,运送货物为生。共生三子,长子郭玉春,原从商现在兰城乡后枣庄务农,有子在峄城工作。次子郭玉和,本人现在南京承包大饭店,楼房两处。有子二人均在铁道系统工作。三子郭玉介现居西关,常住南京,有子二人多无有正业。
郭玉和成为富户是依敌伪发家,以才能致富,他有一口的伶俐日语,造成他发家的基础,并有峄县交易总所经理孙方平(茂举)为依托,进入伪社会在台庄赫赫有名的。孙方平来台庄设立交易所即看中了郭玉和青年聪明过人,特别精通日语,孙把郭另眼看待,专送济南学习培训半年,成为较有商业知识的能手。孙在台庄办好了文昌阁以粮食为主又配就食盐、火柴各物交易所时间不久,就把台儿庄交易所全部交给郭玉和执掌为主伍。由此郭玉和成为峄台伪政官府中有名的红人,声望树立起来(按实际不是敌伪之势他怎么也不能插入老粮摊子来发财的)。
郭玉和依日伪之时当上了台庄交易所主任,对粮摊子粮食生意交易由他一手独揽,因而斗行粮的回族人民难免要十分奉承,郭玉和本人也善于团结回族人民,有些小事来求即应。他自己亲认回族政界人物郑典三为安清帮师父。他的长兄郭玉春又亲认回族经济界人物马华亭为师父。由此他以伪、政、财、人四为一体,再加个人之能相结合,而使郭玉和地位巩固和发展。他在交易所又有三十多人武装力量,一来是保护他,又解敌伪在台庄东顾之忧,使伪政的信用。二保卫交易所安全,这样使郭的威望提高,经济日益发挥,钱财逐步增加,巨富之数无可估计。
郭玉和之富名称为当时台庄四户之首的亿万富翁。在1944年冬情况有国民党游击三支队孙业洪部,为了军需之用,又为打击伪势力,在东门里交易市场将郭绑架为人质,要交付巨大款项作为抗战经费,据说这次花费使郭玉和所有钱财基本付出才赎回他的人身安全返回。据郑瑞金谈,45年日本投降他曾在徐州到南京住了多年,因他对解放军渡江作战曾作贡献。49年全国解放,在南京他还参加工作,曾下关三、食河任——长,约在52年审干——反中,不久他即被捕受审,交待态度颇好又无血债,判刑15年经滕县转赴东北一农场劳动教养,在农场教养劳动充当司务长,有立功表现,刑满后被释到南京经商,现在南京承包两座大楼的饭店,由于他富有才能饭店营业很为兴旺,三中全会后却去帽子重新为社会主义有用人才,他的子孙多人都参加工作成为有功的职工。他二儿开火车因公负了伤。郭玉和现在在南京又成为一位有名的富户,安度他的晚年,享受社会主义幸福生活。郑典三,原用名徵礼,生于1885年,卒于1947年,终年62岁,回族,攻读四书,王士龙门生,原位台庄顺河街王公桥。他的生父郑凤仪台儿庄老户,经营小商稍有土地,忠厚老诚他有子三人长子郑徵仁,次子郑徵礼即郑典三,三子郑徵义。均有子孙多人。郑典三先生,抗战前曾任台庄镇付镇长,有二年善爱百姓至抗日战争爆发止。日伪40年时间曾因王明怀接替袁镜湖伪区长期中,因王与袁二人较为相好。袁在职有些经济手续欠款很多,王明怀不好出面接受,就与郑协商使郑先接手续再转王明怀,使郑受骗接了手续当了伪区长半年,他决心不干,赴峄县三次辞呈,后由万方贡正式当上了伪区长之职位。郑典三前后从政虽时间不多年,但他能以政爱人,以资济人因而他在地方上树立了高的威望,成为台庄南北两头有名的郑二绅士。1934年台儿庄发清水,他亲率民卫到韩庄参加筑堤工程。运河水势涨高涉及沿河两岸都有决口的危险。台庄四门均用土屯门数月不下。顺河街至小南门一段即将决口漫流进街,沿街居民束手无策胆战心惊。这时郑典三冒着风险毫不迟疑率先出面代着南头人民数百人,从新关庙前矿场搬运土石,他日以继夜奋战三天打好这段险岸,保住了街中安全,也保住了全台儿庄人民的生命,财产平安,由此他的威信更加提高。郑典三致富之路以斗行为主,并经营小粮店等,日进百元。并置有土地在陶沟河两岸有土地五顷之多,由陶沟桥王成业、史庄陈玉山、马圩子马友田各佃户耕种。但他虽富对佃农毫不苛刻接待,如亲人经常以资助之,每年青黄不接之季节预借口粮和种子不收息。即对较好户借账只取微息,对临时贫难者购置农具大量借给,史庄一贫农杜广之者还不是他的佃农,买大车缺款500元,由陈文德出面向他借来钱解决了生产困难。在灾荒之年有些农民都吃过他所借给的粮食和豆饼。(如马友田、徐振华、徐振川、陈玉山)郑典三在任为付镇长前后时期,曾给地下党提供了工作方便,台儿庄淑贤好学校,有一女教师,济南人李汝市。她徐中共党员的教师住在郑家,宣传抗日,散发传单等工作。解放后李同她爱人宋子成均在北京工作,宋为经济学院书记,亲往北京红庙、二人均退休。她常能给地方办好事资助地方办教育,台庄兰陵书院初曾立,他也捐助了200元钱,对百姓纠纷他大都参加调解。如王化远调解的张白两姓人命讼争都经过他已多次调解的。他对商业大力支持尤其在交易所之时,他更出面说合。马福俊因地块给史秀兰争执恶斗经他调解了事。1923年台庄斗行回族人民给胡小鲁“驮捐官司”他为后盾委使其子郑子英出头赢来这个官司胜利。总之郑典三在台庄城乡农村人民百百姓姓心目中树立了一定的崇高声誉。由而在1937年间台庄各界给他送大匾三块,一块是台庄学界送的匾名“热心教育”。一块是台庄庄商市民送的匾名“德璧桑梓”。现忆送匾当天设宴招待十分郑典三性情耿直不屈强暴,为了行业是不畏恐怖起而以法争讼。在一九三四年有一恶棍于成典者要强占他的斗行美字班,曾在车大路突然袭击栏位郑典三辱打众人,并把郑典三脚拐骨打断。由郑子英到县诉讼,他父子二人会写善辩终把该于成典告的即将判刑,郑又念老亲世广宜而要出面保了出来,后使于成典受感动,郑于两家十分友好团结。郑典三先生生独子一人名郑子英,颇有文化很有才智,给其父树立威名起了很大助手之用。又有子三人长子郑鑫在上海曾任民族工作现退休。次子郑瑞岐在济南部门工作。三子郑瑞琨原在邢楼乡为教师现退休居台儿庄顺河街。郑先生有五个闺女,长女嫁徐州蓝姓商民;二女嫁徐州陈颂九在邮电部门工作;三女嫁日军翻译官译名宫学厚(普称小宫)大连人,日军投降夫妻共回原籍并未订什么成份,一九九零年病死家中;该小宫在台儿庄当日军翻译对待同胞很好,并借其身份常给孙业洪游击队有联系;四女嫁黄金斗三子黄景远在济南从商;五女嫁济南解放后全家是职工为人民服务。
经上叙述郑典三先生在抗战前后在政界社会是一位知名人士,相应抗战后利用斗行生意兴隆,大量购置土地成为有名巨幅户。为保护宅院也有枪支若干。敌伪时被诱选当区长半年,收安清徒弟多人,交易所主任郭玉和是主要爱徒,其三女嫁敌军翻译官为婿,这样使这位富有威望的富翁,而在政治历史上受到了污染,因而在一九四五年日本投降后即有顾虑携眷全家去济南,一九四七年病逝于济南。其子郑子英一九六五年亡于上海。
马华亭,名振堂,以字行,生于一八八七年,回族,台儿庄镇顺河街人,住王公桥巷东段。乃父马永顺原籍山东费县清山套,以农为业,因生活贫困,于民国初年迁至台儿庄,曾在苦水井巷租房卖煎饼度生。马华亭因家贫很少读书,但青少年时即聪敏、智力过人,有较强的商业意识。一九一零年他就从事老粮摊子粮行职业,经多年磨练,他的粮食交易技能迅速提高,取得了南北方粮商、客人的信任,因而吸引了大量的客户。后来,它和从弟马振中合开了永记大粮行,从此逐渐发家致富,购宅院,盖楼房,买土地,自己又单开了一座华记大货栈,自筹资金,远途贩运粮食至济南、天津和清江等南北各地。土地置买多在台儿庄镇北各村,他本人从不亲自过问,多由佃农耕种。解放后,有人问他有多少地,他说:“不知道。”马华亭之富可见一班,老人都称他“马千万”。
马华亭热衷于经商,从不愿过问政治。因为他胆大心细,有勇有谋,为人热情,善于解人之危,排人之难,一九四二年被台儿庄商界人士推选为台儿庄商会会长。为了看家护院,他也有十数支长短枪。他的另一从弟马振华是台儿庄伪警备中队中队长,因此人士推敌伪机关都对他都很信任崇拜。当时敌伪对中国人民横加蹂躏,马华亭先生不忘自己是一个中国人,常给受害人解救生命之危。他当商务会长四年,救了很多人。凡有被日本鬼子抓去的,他都不顾生命危险挺身而出承担责任,保回被抓人。一九四三年,有一位魏姓南方小商人被他人诬告私通八路军,于是被日本驻台儿庄小队长平贺抓去,挖好坑就要被处死。一个叫张成久的人跑来找到马先生,请他帮忙救救这个外地好人。马正在吃饭,听到这人命关天的大事,把饭碗一放,马上赶到日本兵营。他以个人生命担保这姓魏的商人是好人。这位外路商人终于被从鬼门关口救回。一九四四年,顺河街有一个叫张牛的人,同另一个叫吴喜的人因戏斗致成人命案,死亡者吴喜的家人要报日军。马先生听到后,出面一手拦住。他自愿出资一千元,帮助把死亡人吴喜厚葬,从而免去了张牛的杀人偿命之罪。从此,全台儿庄镇人都知道马华亭是个大善人。他对贫穷困难户有求必应,仗义疏财,一年施布可达千元。魏凤岐结婚缺少资金,他无偿地提供了全部费用。后来,魏凤岐去南京中央国术馆的一切费用也是马华亭先生全包的。他开粮行带货栈,给外地商人提供了诸多方便,态度温和谦恭,很多客人对他十分钦佩。江苏宿迁县商会和帆运局 人联名于民国二十六年(1937年)元月十二日在清真寺前为马华亭先生立了懿行碑,碑文曰:“与世不朽、曰惠名功、朴诚在抱、慷慨由衷、推心置腹、好义急公、远施庇荫、运荷。。。。
马华亭先生是回族中忠实的伊斯兰教信仰者,每天五番礼拜很少缺席,七日一次主麻一次不少。他是继李中和老阿訇始建台儿庄清真北大寺后,第二位修寺热心人。1937年,他看到清真寺北讲堂和东对厅均因年久失修而漏雨,北小水房也即将倾塌,便主动提议予以修缮他,在自己的经济力量不足的情况下,又向老粮摊子各斗粮行业捐募,又亲自发动南北粮客捐一点,他作为后盾。不数月,使台儿庄清真寺各厅、堂、房维修一新(北小水房修好后供穆民小学使用),又在东南处新建起沐浴室7间,建有大净隔房9个,小净间4个。台儿庄清真寺的这次维修是一次规模较大的维修。马华亭做了一件大善事。现在清真寺门东有碑一通,单表马华亭先生之功德,其碑文曰:“。。。。。1938年台儿庄大战期间,冲入台儿庄城被困在清真寺里的日军,在溃败时纵火烧毁了乾隆年间修建的雄伟壮观的礼拜大殿40间,使这关有300多年历史的古建筑毁于一旦。台儿庄大战胜利后,日军北败。马华亭、郑典三、吕玉斗、魏凤岐等39人,从江苏宿迁回到被台儿庄,亲眼看到被日军放火焚烧的清真寺礼拜大殿浓烟残火犹在,个个义愤填膺。他们随即一齐面向西方下跪叩拜。马华亭在祈祷中说:“求主襄助,我马华亭如有能力定重盖大殿朝房,向主礼拜。”1940年,马华亭先生不食诺言,倡议重建礼拜大殿,还是以老粮摊子各行为基础,他又亲往南北回民居住区募捐,历时约一年,一座新礼拜大殿在原址建造起来。这次新建造的大殿比原来的更加壮丽。原来的殿顶为老灰瓦,这次是绿、红、黄色琉璃瓦,远处看去更加绚丽夺目。与此同时,又在新殿后建造了一座望月楼。楼为五层,高22米,顶端为仿阿拉伯式建筑,几十里外都可以看到这座望月楼。这为台儿庄增添了一道景观。但是,由于承包单位的偷工减料,建筑质量较差,这座大殿在抗战胜利后不久便逐渐开裂。因此,原准备鉴立新碑以作纪念和表彰而作罢。不然,马华亭先生将拥有三块功德碑。清真寺礼拜大殿虽然塌拆,但大殿后的望月楼却巍然耸立在那里,成为台儿庄的标志。不幸的是它又在“十年浩劫”中难逃一劫。1970年,当时台儿庄镇北关十队的个别负责人花50块钱准人强行拆毁了望月楼。所幸的是,最近台儿庄区、镇两级政府和清真寺管理委员会决定筹资 万元,在原址在建望月楼,使它再现当年的风姿。马华亭先生一生算为善者,他虽任日伪时商务会长,并不是死心塌地地为日伪效劳,而常给人民办好事。他家里常有抗日游击队孙业洪三支队的战士往来食宿,他也曾不断地资助游击队若干军需用品,为抗战胜利作出过贡献。因此,台儿庄地区第一次解放后,当地人民政府对他采取团结宽大的政策。在土地改革中,他的宅院地产曾被处理,但对他本人并没有加以任何制裁。马华亭先生于1946年病故,享年59岁,后迁葬原籍费县清山套。马华亭生子4人,长子马家宾早亡,次子马家珍,三子马家宝,四子马家玉,均有子嗣,现都居住在老家清山套,有的工作,有的务农,为国家、为人民作贡献。
黄金斗,字北辰,回族,没上过学,后粗识文字,生于1885年,逝于1946年,病亡济南,终年63岁。
黄金斗生父黄俊岭普称黄三皮子,系穷贫街民宰老牛为生,兼讲牙行(系为农民双方售买牲畜媒介人员),从中收取一定成数的交易费。生子两人,长黄金中仍讲五行。黄金斗排行老二,原于牙行后入斗行业。
黄金斗没念过书缺文化,但他忠实老诚,坚守信用,他以诚待人,以俭致富,可称庸俗人二,他从事斗粮行业颇有能力。他同高字班行板马荣柯系表兄弟,聘他为该斗行的大伙计叫“大帅”。专门联系外商,掌握内部,使用各级伙计业务。因他忠诚信实,南北各位粮食、牛皮老客都对黄十分信赖。河北老客杨凤藻来台庄开牛皮商店“通聚昌”购买牛皮,黄竭力帮忙都很顺利。收购粮食黄更热情去办,每次生意都赢利,久而久之,杨凤藻对黄金斗更一步可靠,因而杨对黄很为佩钦,黄在生意中有缺资金,杨老客大量资助之,各方面予以支持和帮助黄发家致富。黄有了资金独领来了“民生粮行”自为经理。并有杨凤藻多给介绍河北粮商客人住民生行收买粮食,这样他的“民生粮行”生意特别兴盛,黄又勤俭,无任何嗜好,月余年积购置土地。台庄东部斗沟、赵村,北部杨庙都有他的地。黄金斗身为斗班“大帅”、粮行经理,更有土地收粮食,这三为一体的收入,使黄金斗成为黄百万的巨富之翁。他的发财致富人皆议为是河北老客杨凤藻一手之扶持,也靠个人忠诚老实信用的条件。
黄金斗系贫穷出身,发家也不忘众穷弟兄,有的来借贷,也是来则安之,有求必应的。他对公益之事更义不容辞,两次修建清真寺他都首先捐献,修盖二次大殿他的民生行一份,他个人名下又捐资相当一部份,清真寺门前的碑记分别著刻的。
黄金斗有子三人,当时致富也占一定的因素。长子黄景明颇有才干,1940年用有钱优势在东崖子开设酒坊一处,生意很好,他又能联系伪政人士,并组织了伪武装30多人,名为一个中队,这些兵源都是他的安清帮徒弟、徒孙,四户颜家人,多数不多正业者。他的中队不属台庄,而直属枣庄警备队杨大队长领导的。他组织伪武装目的,一为日伪效劳,保他的家财;二为守卫大酒坊,减少他的税交。他现有子三人,均在南京工作。黄金斗二子黄景才比较老实,听从父教,在姜桥东街路南开一大杂货茶食商店,糕点自做质量很好,北关回族都为常护主,生意相当兴旺。现有子二人均在枣庄干工。其三子黄景远念书较有文化常住济南经商,也有子两人现居济南干事。
以上新四大富户主要以老粮摊子为主要来源致富的。但因经过敌伪时期,解放初对党的政策不够了解,存在顾虑,都在日本投降前后相继外出。逝世都是善终的。另外有些老年人也少,搜集资料较难,一定有遗漏之处,请阅者多予谅解并请补充和批评是盼。
(古城台儿庄网社教部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