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星期天,朗润气清的好日子,闲来无事,忽然记起夏日里灼灼烈烈的湿地葵园来,这个时节是什么样子呢?临时骑车前往。
晴天的上午,灿烂的太阳早已挂在高空,微风轻拂着脸颊,像是婴儿的手在摸,甚是舒适惬意。憧憬向往急切的心情暗暗地涨起来,于是不自觉地加快了车速。
到了台儿庄老大桥拱桥北侧,沿坡道下来,转弯西行,穿过桥底就到了葵园。放眼望去已是面目全非,没有一点去年的影子,新堆的土丘已栽满了杉、松、竹和不知名的花草,嶙峋的怪石参差其间,也算自然和谐。工人正在给新栽的花木修剪、浇水、施肥、培土。葵搬家到哪里去了,你在他乡还好吗?梵高遇见你,他的《向日葵》会有所改良的。
沿着新修的石子路骑行,不远处就是一大片茂密的杨树林。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树下不知名的花五颜六色,有的婀娜开着,有的羞涩地含着苞、卖着萌。不时有鸟鸣送入你的耳鼓,有些痒。植被的清香伴着微微的河风,潜入你的鼻腔,直入心肺……这就是理想中的自然与原始吗?我不知道。我挑选能通过的地方,深入其中。
西行一百余米,有一座亭子,亭子的西侧立着石碑,碑上记录河道整修美化的文字,亭子的下面悬着硕大的警钟,据悉上世纪80年代初泇运河上因暴雨河水突涨,四十余艘驳船沉没,人财损失惨重,航运部门立此钟亭警醒世人。
坐在亭下小憩,见东边不远处树林下,两大片蓝青色的花。走近观赏,象是一只只蓝色的蝴蝶飞舞于绿叶丛中,仿佛要将春的消息传达到远方去。盛开的花朵的下面,次递生长着一两个或两三个苞,有的火急火燎地急着要开,有的还包得紧紧的,正做着美美的“中国梦”。不自觉地蹲下瞅……渐渐地腿已酸麻。
我想荒漠的林有繁花的点缀而顿生典雅,繁花有树林的庇护、叶的滋养,而葳蕤烂漫,两者共生共存,相得益彰,岂不快哉!
徜徉于林下,没有蝉躁,没有蛙鸣,而有花香,环境静得出奇,都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脉博与鼻息。这片林子仿佛是我的,可以漫步,可以遐想,可以抒情,可以祈祷,可以发泄,可以装憨,可以卖呆,疯一把也没人笑你。真像个“桃花源人”。
我拍了兰,发给友人。友人是个“花痴”,很快回信:此花中文学名鸢尾,鸢尾科,别名紫蝴蝶,扁竹花,根茎可以入药,全年可采,具有消炎作用。盛产于华东,五月开花。蓝色紫寓意爱意与吉祥,花语是优美。
偷来的闲暇像动车一样快速逝去,不觉已十点半多,记起妻派的活,赶紧返程。
到了来时的路上,突然从路边蹿出一条野狗,黄黑相间的眼发着贼亮的光,敌视着我,我心里有些发毛,下车等它主动让开。见我没有伤害它的意思,它转身颠颠地走在我的前面,不远不近的像给我带路。我想人只要心存善意,恶狗有时也能友善。
沿环道绕行,喜鹊、麻鹊和不知名的鸟完全不怯生怕人,悠闲自在地在路边草地上、坑塘边嬉戏、鸣叫。
又绕了一圈,这时妻来短信督促派活落实情况,悻悻然骑上回家的路。
访葵园不得而初识鸢尾,虽无远足之“酣”,却有小“酌”之妙,个中滋味只有来了才知道,愉悦的心情潜滋暗涨了。
万不敢奢望雎鸠与淑女了。下次携妻儿或邀两三友同行。
不觉中骑过了头,返回,到家已是正午。妻已做好了饭,等我多时。“斗嘛西啦?”嗔怪之声像雨点一样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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