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敬之是我国现当代著名诗人、剧作家、文艺理论家。其代表作《白毛女》以诗一般的语言手法和匠心独运的艺术构思,历经七十年风雨,从首次公演获得巨大成功到后来被改编为电影、舞剧、京剧等多种表现形式,久演不衰,创造了无数个艺术之最,成为二十世纪中国文学的时代经典。《白毛女》因成功地诠释了中国新歌剧的艺术特色而被无可争议地定位为奠基之作,开创了中国新歌剧的先河,为推动中国民族歌剧的繁荣发展起到了极其重要的引领作用。作为同样具有引领意义的现代政治抒情诗的代表人物之一,贺敬之以大海之胸襟,以山川之气势,为时代而咏叹,为人民而高唱,为祖国而放歌。《回延安》《放声歌唱》《雷锋之歌》《桂林山水歌》《三门峡歌》《西去列车的窗口》《中国的十月》《八一之歌》等一首首脍炙人口的著名诗篇拨动了千千万万人的心弦,影响了一代又一代读者的精神世界,表明了贺敬之在文学创作道路上的另一个重要建树。其激情澎湃,旋律悠扬,气势磅礴,荡人心魄又融会中外、贯通古今的别样诗风所展示的艺术高度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屹立于中国诗坛,曾令无数诗歌膜拜者心追手摹,迄今仍难以逾越,不能望其项背。毋容置疑,他是一位为中国现代诗歌的发展做出了杰出贡献的重要先驱者。所以说,不论是时代影响,还是现实意义,即便是在文化艺术多元纷呈的今天,贺敬之的诗歌成就与文学贡献都具有极其重要的研究价值和不可替代的历史地位。
对于能够亲眼见到或近距离的接触这样一位享誉国内外的文学大家,诗界巨擘,亲耳聆听他关于文学和诗歌艺术的真知灼见,切身感受他的大师风范,是许多和我一样的普通作者梦寐以求的愿望与莫大荣幸。愿望终究是美好的,由于诸多因素和机缘的不巧合,要想真正实现这种愿望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春天是孕育和充满希望的季节,在这样阳光明媚景色宜人的季节里,满目所及,鸢飞草长,柳绿桃红,百花争艳,万物生辉,一派生机勃勃的喜人气象。今年的春天对于我来说似乎显得更加妩媚娇艳,绚丽多姿,更令我心情舒畅,心旷神怡。因为一个藏在心里多年且遥不可及的愿望终于在这样无限美好的日子里变成了现实,因为在春意盎然,樱花烂漫的首都北京,在长安街西木樨地诗人的家里,我终于有幸见到了自己崇敬已久,仰望已久的文学巨匠——著名诗人贺敬之。
其实,对诗人贺敬之的仰望崇敬之情应该始于少年时期。那是一九七五年春天,在偶然中读到了父亲(我的父亲是一位粗通文墨且一辈子热爱读书的人)不知从何处得来的一本人民文学出版社一九七二年九月版的《放歌集》。这本诗集共收录了诗人《回延安》《放声歌唱》《十年颂歌》《东风万里》等共9首作品,这也是我第一次接触到贺敬之的诗歌作品。虽然那时我只是一个正在念小学的懵懂少年,还不能完全理解诗歌所要表现的主题思想,而在阅读的过程中所能感受到的韵律之美,画卷之美,激情之美却深深地镌刻在了我的记忆里。后来知道这本诗集的作者就是从我们村里走出去的同族同辈贺敬之,那种亲近、荣耀、自豪的情感油然而生。可以说,对文学的偏爱就是缘于对贺敬之的崇仰和对贺敬之诗歌的敬畏。自此,贺敬之的名字常常和我的目光相聚,贺敬之的诗歌唱响在我生命的航程里。不论是在报纸或杂志上,还是从其他渠道中,凡是能够看到的相关贺敬之的作品及信息,我都会十分专注并认真阅读、学习。随着年龄的增长和对贺敬之有关信息的增多,尤其是对他诗歌艺术理解的逐渐加深,对诗人的景仰之心更加挚诚。
尽管对文学一直都有一腔追慕的情结与向往,可能由于天分不足,过高或错误地估计了自己在这方面的潜质和优势。加之忙于生计,又坚持不够,甚至有十余年不曾写一篇文字的疏离期。所以,我之于文学的关系总是处于若即若离时断时续的散漫状态,多年下来笔耕甚少,收获甚微。直至今天,除了有一点零打碎敲聊供孤芳自赏且自己亦不满意的东西之外,根本就无从谈到有稍显分量的作品示人。宏愿不宏,十分汗颜。我也知道,仅仅凭你是一个文学热爱者,而且是一个没有什么成就的文学粉丝,要想拜见这样一位诗坛巨匠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但这一切丝毫没有影响我对诗人贺敬之的敬仰和对他诗歌艺术的崇拜,也不影响对拜见诗人的渴盼之心。因此,当这种情愫萦绕的时候,我就会一次次地打开自己仅有的两本贺敬之的诗集,徜徉在他激荡人心的诗情里。就是在这样一次次阅读的过程里,分享着诗人意象飞动的诗境,感受着诗人丰富多彩的情怀。仿佛每一次阅读都是在仰望中聆听他声情并茂的朗诵,都能听到他铿锵有力,抑扬顿挫的声音。所以,虽然我们彼此素未谋面,可是我的心灵已经与他神交已久!
这次的北京之行,我有三个打算:一是看一看来这里工作已半年之久的女儿;二是看望多年未见的乡贤贺茂之院长(原国务院副总理兼国防部长张爱萍秘书、军旅作家、少将,现任北京走进崇高研究院院长)。因为三十年前,我的第一首习作的发表,就是由他亲自修改润色并推荐给报社的,这次来北京肯定是要打扰并再次向他请教的;第三个打算,也是这次之行的核心计划,就是征询茂之院长意见(因为他们彼此相熟),能否拜望一下心目中的文学偶像,来自家乡山东台儿庄的著名诗人贺敬之。
到北京的第二天,在景山后街的走进崇高研究院就顺利地见到了茂之院长。在他的一番热情接待之后,我便直接向他提出了想拜见诗人贺敬之的愿望。没想到茂之院长非常爽快地答应说:可以,可以,怎么不可以呢!我明天就和贺老联系预约,如果没有要事,我还要亲自陪你一同去见贺老。没等我表达谢意,茂之院长接着就谈到了我的那两篇相关诗人贺敬之的文章。他说,贺老看了你的作品,认为写得还不错,有一些文字基础,而且看完之后很快打电话询问我作者是做什么工作的?是哪里人等等,十分关切。
两天后,茂之院长在电话里第一时间告知我,已经和诗人的秘书联系好了,贺老非常愉快地答复与你见面并确定了见面的具体时间。虽然自己早已过了不轻易激动的年龄,但当听到这个振奋的消息后,一种不可名状的幸福感还是在胸间顿然涌动,澎湃不已。因为这种迫切的愿望,已经在我心里存放了若干年,因为很快就可以真正见到令我仰慕已久,名震诗坛的大家贺敬之了,叫我如何不激动呢!
按照约定的时间,二0一五年四月五日下午四时,我在茂之院长的带领下,准时来到了位于木樨地北里一个并无特别之处的院落前,诗人贺敬之就住在这个看似寻常的院落里。时值春光融融之季,因而院子里的绿化带内花团锦簇,草木葱茏,到处弥漫着春天的气息,使人陶醉,令人悦然。
我们乘坐的车子开进院子后,停在了一座外墙涂有明快色彩的高楼下。从车上下来,我随茂之院长乘电梯很快来到了四楼诗人贺敬之的家里。为我们开门的是诗人贺敬之家里的保姆,保姆是一位非常热情友善的人,她不仅热情地和我们打着招呼,待我们落座后,又很快为我们分别倒了一杯绿茶。诗人的女儿贺小风听到我们说话的声音后,也很快从房间里走出来,知道我们是从家乡过来的,也非常真诚礼貌地向我们问好。
在客厅的沙发上坐定后,我环视了一下整个房子的格式与布局。整体呈东西长方形,南北宽度约有十几米。和我所见过的住房的格局相比,有相似之处,也有不一样的地方。书房和客厅是错位相连之势,空间阔大协调。书橱里整齐地排列着文学等各类书籍,紧挨书橱又靠近南面窗户的位置放一张宽大的桌子,上面有毛笔、墨盒、宣纸、稿纸、几本杂志及其他书籍。不用说,那一定是诗人贺敬之平时进行文学创作和挥毫泼墨的地方。另外,房间四周的墙壁上错落有致地悬挂着名人大家赠送的字画条幅,应该都属于精品上乘之作。“海为龙世界,云是鹤家乡”这幅作品是延安时期的老朋友朱丹赠送的,诗人贺敬之曾在一次接受采访中作过详尽解释,因为心有所系,所以特地把它挂在客厅里。我恰好看过这篇采访文章,因此,印象比较深刻。其它墨宝落款的名字有我熟悉的,也有我不知道的。总之,房子的整体布局风格给人一种自然合理,宽敞、明亮、舒畅的感觉,又飘溢着浓浓的书香之气,让人过目难忘。
在沙发上坐定后,茂之院长问保姆,贺老是不是还在休息?保姆说,已经醒了,马上过来。话音刚落,就看见诗人贺敬之脚步缓慢地从休息的卧室里走过来并笑容满面地向我们打招呼。看到他慢慢走来的身影,我情不自禁地以最快的速度以家乡人的正常礼俗,在他的家里向这位当了近十五年文化部重要领导的年迈老人喊了一声“大哥”,以示问好。这一声呼喊不是很响亮,这一声呼唤,也许他听到了,也许没有听到。也许这样的称谓对他来说,可能比较遥远或者已经很陌生了,甚至有些不习惯。这些都无关轻重。重要的是这一声呼喊,是从故乡人肺腑里发出的乡情之音,这声音是对从家乡走出来的这样一位诗坛大家的一种由衷敬重,这声音里更充满了家乡人无限的骄傲和荣耀!
看到诗人从对面走来,我和茂之院长同时赶忙迎上前去把他搀扶到单人沙发上坐下,然后我们分别坐在了他的右侧和左侧。茂之院长示意我坐在长沙发上,和诗人坐的尽可能近一些。茂之院长是想让我同初次相见的诗人有更多更好的交流,我自然理解他的这种善意和良苦之心。这样,我就坐在了长沙发的北首,与单人沙发紧挨着,和诗人的距离非常之近,几乎可以随时握到他的右手,也可以不时地将自己的左臂靠扶在单人沙发的右扶手上。重要的是,我可以更加真切地观察到诗人每一个睿智颖异的眼神,感受诗人娓娓道来的风采。
因为心灵已和诗人神交已久,而且在网上又无数次地浏览过他不同年龄时期的照片,当我第一眼看见他从对面走过来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位缓慢走来的老人,就是今天我要拜见的著名诗人贺敬之。因此,初次相见我并没有感到多么陌生,反倒觉得好像见过许多次一样,可是这种感觉并没有缓解我此刻激动紧张的心情。好在整个过程都有茂之院长陪同,即便出现片刻的局促与不安,他都会及时妥善地给以化解,让我少了几分紧张和慌乱,多了几分镇定与沉着。而且诗人贺敬之慈眉善目,言语亲和,就像我见过的其他老人一样,普通、朴素、朴实,心中的那种紧张情绪瞬间减缓了许多。
虽然诗人已经高寿九十一岁,除了走路时能看出稍慢一点之外,面色红润,精神矍铄,思维清晰,谈笑风生是诗人留给我的直接印象。假如不知道他的真实年龄和健康状况,你难以相信这是一位年逾九秩的老人。凭直观判断,诗人要比实际年龄显得年轻许多,步履蹒跚、老态龙钟,反应迟钝这些词语也似乎与他关联不大。
诗人贺敬之在沙发上坐稳后,先让保姆将已经签好名的《贺敬之诗选》《贺敬之谈诗》《贺敬之新古体诗选释》三本书交到我手里,我当然是如获至宝。签名是诗人用小毛笔题写的,字体行云流水,舒展俊逸,苍劲有力,是我比较喜欢的那种书法风格。虽然这三本书已经非常珍贵难得了,但我还是十分渴望得到诗人那套六卷本的文集。因为那套文集涵盖内容更加丰富全面,肯定能获取更多的知识。于是,我强抑心中的激动,不揣冒昧,不顾唐突地向诗人说出了自己的要求。没想到诗人竟爽快地答应了,并问我:这么多能全带完吗,好带吗?诗人声音不高却充满亲情的回答让我立刻感受到了家人之间才有的那份温暖。我不假思索回答道:能,好带。诗人愉快地说:好。
在等待保姆准备文集期间,诗人贺敬之有些好奇地问我为什么起左岸这个名字。然后笑笑又幽默地说,现在“左”的东西可不吃香喽!我也笑笑解释说,我只是随便取的,并无刻意,没有什么特别意义,也不是什么笔名,符号而已。
“哦,你的两篇作品我都看了,写的很不错,有一定功底,包括观点、论证、分析都把握得比较准确,思路也较为开阔,并不是因为你写了我才这样说的。你在文学评论上还是有一些特点的,我建议你在这方面能有所发展。当然诗歌还要继续写下去,条件成熟的情况下,不妨出一个集子”。我说,谢谢大哥鼓励,有这个想法,目前条件还不成熟。一个普通的业余作者,只是写了两篇实在不足提起的文字,竟让诗人如此挂心并得到他的评价。我深感惭愧又殊感荣幸。
接着诗人又谈到:“写诗歌要有正确的价值观和审美取向,要贴近生活,体现主旋律。因为艺术是为人民服务的,是为大众服务的。不能像个别诗人,更不能像个别权威的人所说的‘现代诗歌可以随意写’。这是不正确的,是不符合艺术规律的,也是很危险的,更是对诗歌艺术的冒犯与不恭敬……”。从诗歌创作到诗歌评论,再到诗歌的发展趋向,诗人都明确地阐述了自己的独到见解。言语间透着这位一生钟爱诗歌的诗人对诗歌艺术的尊重与捍卫之心,也表现了诗人对当下诗歌形势与乱象的忧虑。因为自己这方面的见识实在太贫乏,不能融于其中,只好洗耳恭听。望着诗人慈善可亲的面容,听着他朴素平淡又意蕴深邃的表述,我仿佛置身于巍然高耸又枝繁叶茂的大树之下,受到了一种博大的感染和浓荫绿意的浸润与熏陶,如磁场一样深深地吸引着我的目光。第一次真正感知文学大师站在高端看待分析问题的超然深度,切身领略了大家渊博深识的学养。假如不是身临其境,那种强烈的内心感悟,你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够想象和体会到的。
少顷,诗人以关切的语调问我道:“这次到北京来找我有什么具体的事情吗”。我的回答可能语速太快,诗人似乎没有听清楚。茂之院长见状,马上替我大声解释道:没有。就是因为对您一直都很景仰,又听说您看了他写的文章表示关注,他很感激,所以这次是专程来看望您的。诗人贺敬之听后平静而又自言自语似地说:我退休已经多年了,年龄也大了,给你们也帮不了什么忙了,你们来了我很高兴。诗人谦虚朴实的话语,令我感慨万端。
叱咤风云,德高望重的贺敬之是开一代诗风的充满革命浪漫主义的诗人,诗歌是他心目中最神圣的东西之一。诗歌的确给他赢来了许多辉煌时刻,也获得过数不清的荣誉。但是他的人生并不是一帆风顺的,在他的人生道路上也经历过很多坎坷与磨难。这个十三岁就走出家乡流亡他乡的乡村少年,怀着一颗赤子之心,一路走来,从烽烟弥漫的抗日战争时期、解放战争时期到新中国和平建设时期,他始终都用手中这只火热激荡的笔来表达心中对党、对人民、对祖国、对时代的无限挚爱。尽管曾经几度遭遇挫折,贺敬之仍然痴心不改,矢志不渝。用他自己的话说,回眸往事,有过辉煌,有过荣耀,同时也受过监视,遭遇过不公正的批判,被别人误解过。即使在最艰难的时期,我都挺过来了。因为我的信念始终是坚定的,对党和人民始终是忠心耿耿,忠诚不移的,也是问心无愧的。正是诗人这种山东人坦荡磊落的性格,才使得他在中宣部、文化部等其他重要领导岗位上都能够刚正不阿,坚持原则,认认真真为党的文艺事业贡献自己的绵薄之力,退下来后依然心系祖国发展,情牵文艺繁荣。在生活中更是宽人苛己,低调平实,淡雅如菊。
诗人若有所思之后又地问起了我的家庭状况、工作经历、有无实际困难等一系列问题,我都如实作了简明回答。在回答的过程中,诗人也给我提出了透着关怀之情的建议。尤其是对我的业余练笔,诗人有所期许,让我倍受鼓舞和鞭策,给了我坚守的力量。这种力量可以屏蔽在阴暗处露出的轻慢眼神,可以隔离从势利中传来的斑驳杂音。这些曾经不时晃动缠绕的顾虑会像云烟一样悄然散尽,不再成为前行的羁绊。即便在这条特殊的旅程上,注定营建不了精彩叫绝的美文佳构,也挥洒不出波澜壮阔的诗情意境,但在孜孜以求的步履中,在渐行开阔的视野里,在一个个方块汉字的排列中坦陈自己内心深处真实而朴素的感动,在自然景象与人世冷暖之间,描绘属于自己的生命色彩,体悟越来越多物质以外的精神拥有,真切理解生活之上的充实价值和深远意义。
拜访结束前,诗人起身走进书房,在送给我的《贺敬之文集》上签名纪念,而且在我的恳求之下,诗人又欣然挥毫为笔者题写了一幅“为缪斯树新则”书法小品。虽然诗人贺敬之常常自谦而诙谐称自己的书法水平是“北京西城区三里河南沙沟小区(原住地)业余书协预备会员”,书法声望也不似他的文学成就那样响彻寰宇,但诗人几十年坚持业余研习书艺,临池不辍,吸古纳今又自成一体,其独树一帜的书法功力不仅具有米芾洒脱不羁的书风,又兼备毛(泽东)体雄视千古的笔意,所以诗人贺敬之的书法高度在文艺界内外也是赫赫有名,令人称羡的。能够得到他的书法珍品,便是获得了一份骄傲与荣耀。因而小品不小,我当然会视如珍宝。
幸福的时光总是显得很短暂。在不知不觉近一个半小时的会面里,自始至终都充满着家人相聚的温馨愉快的气氛,诗人也始终精神饱满,没有一丝倦意。像一位家长一样,以亲情的口吻,以关爱的情怀认真仔细地询问他想了解的每一个问题。在我们起身告辞与他握别的时候,诗人也从沙发上慢慢站起来,缓缓抬起双手向我们挥别。看着他那真诚和善的眼神,我真的想与他再多聊一会,可是诗人毕竟年事已高,我们不能打扰他太长时间。只是希望能够与诗人再次相聚!
这次北京之行不仅如愿见到了自己仰望三十余年的文学偶像,而且亲聆大师谆谆教诲,真切感受到了大家贺敬之卓然不群的风范,激动和喜悦的心情自然充满心怀。所以说,北京之行是幸福之行。(贺左岸)
最后,敬祝诗人贺敬之永远健康、快乐、长寿!
2015年4月10日—4月15日草稿
2015年4月22日晚修改于左岸居
(古城台儿庄网社教部编辑)